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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裡的昆明 我在二環上度過的12小時

2017年07月21日 08時59分00秒 來源:雲南信息報

19日晚,晚餐結束時已經接近12點。從餐館出來,突然又下起瞭暴雨。不過,這樣的暴雨在最近兩個月已是稀松平常。

開車從教場路上瞭二環,我們的目的地在8公裡以外的大樹營立交。按照平常的速度,這段路程不會超過15分鐘。但在19日晚間,這段路程花瞭近12小時。

暴雨如註

車子開上二環之後,暴雨越下越大,擋風玻璃逐漸由清晰變得模糊,即使雨刮器開到最大一擋,也無法阻擋雨水下落的節奏。

周圍的車速開始逐漸慢下來,漸漸地,大傢都打開瞭雙閃。2分鐘之後,連雙閃都變得模糊瞭。經過石閘立交的時候,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停在路邊不敢前行。車輪所經之處,水花越來越大,在低窪處,甚至形成兩片“巨浪”。

我和老公所居住的小區,就在二環的左側,但在那晚的暴雨中,這棟高達33層的住宅樓,連輪廓都看不見。

車速越來越慢,直到完全停下。這個時候,距離傢不足3分鐘車程,隻要在二環下口掉頭,就可以回傢洗個熱水澡美美地睡上一覺。

車子停下之後,前面亮起瞭一片紅色的剎車燈。我們一度以為,這隻是正常的堵車,也許是因為下雨,掉頭的時間慢瞭一點而已。

暴雨繼續如瓢潑般傾註而下,打得車頂和車窗啪啪作響。10多分鐘過去瞭,前面的車子沒有啟動的跡象,20分鐘過去瞭,我們依舊還在原地。這個時候,我們漸漸感到情況不妙。打開朋友圈,發現市區基本已經淪陷,特別是中古設備收購著名的北站立交,下層已經無法通行。但受困於瓢潑大雨,我們根本無法下車查看具體情況。

經歷瞭2011年北京的特大暴雨,經歷瞭2013年昆明的特大暴雨,我們突然反應過來,又是一個“7·19”,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,一瞬間讓人哭笑不得。

被困住瞭

時針指向凌晨2點,大雨還在繼續。一起晚餐的同事已經回傢睡下,我們已經在距離傢不到800米的地方熄火待瞭2個小時。後面證明,我們犯二手廚具收購瞭一個巨大的錯誤。

周圍滯留的車輛已經有人不耐煩地冒著大雨下車查看情況。

在我們前面的5輛車之前,是我們即將經過的二環下口,原本呈現45度角的窪地已經被雨水淹沒。淹沒的車輛,從半個輪轂到一半車身,最前面的車輛已經隻能隱隱約約看見車頂。雨水伴隨著泥漿,渾濁且散發著怪味。

排在最前面一輛未被淹水的出租車司機跟我們描述,一輛某品牌豪車,自以為能蹚過雨水,結果加速前進之後,一會便隻能看見車頂瞭。

雨越來越小,大傢都開始從車裡出來在二環上聊天,路燈隱約可見,偶爾一道閃電劃過,帶來漂亮的藍紫色光照以及驚人的“炸雷”。

20日凌晨的朋友圈相比往日,變得熱鬧起來。主城區、北市區已經全面告急,有人因為電梯進水,不得不雙腳爬上28樓,有的人,半夜對著被淹沒的停車場無能為力,更多的人是在吐槽——一場暴雨,昆明又可以“看海”。

尷尬的困局

時間一點一點在流逝,已經接近凌晨3點,被圍困的人們逐漸不耐煩起來,有的開始下車自己疏導交通,原本的單行道變成雙向車道。讓人尷尬的是,因為熄火還繼續開著大燈,2個小時候之後,我們車電瓶電量耗盡,無法點火,手機的電量也在逐漸耗盡。

靠著僅剩下的10%的電量,我們撥打瞭道路救援電話,對方表示,多處交通已經癱瘓,無法及時進行救援。

從19日晚11點半到次日凌晨3點,我們已經在二環上待瞭整整4個小時,借著夜色和車燈,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翻過護欄,走進瞭路邊的小樹林。而女士們隻能穿著高跟鞋,翻越近2米的護欄,到旁邊的地鐵項目部借衛生間。

在暴雨中被困二環,最讓人著急的不是幾點能回傢,而是不能控制的內急。

漫長回傢路

天空已經逐漸泛白,一夜暴雨之後,20日的清晨特別清冷,在車裡蜷縮瞭一夜,大傢都疲憊不堪。昨夜拉著行李準備趕飛機的幾位乘客,似乎已經放棄瞭希望。被淹的車主在焦急地討論著維修和保險的事情。大傢你一言我一語,似乎變得不再陌生。

然而,道路一點沒有通暢的跡象。7點之後,車輛開始慢慢增加,昨晚已經掉頭試圖逆行下去的車輛和按照正常方向行駛而來的車輛,占滿瞭整個二環,平常車輛川流不息的二環逐漸變成瞭一個巨大的停車場。

幾位穿著排水公司制服的人步行到二環上開始查看情況,交警也來瞭。然而,除瞭先排水,似乎別無他法,而且離上班的早高峰越來越近。

朋友圈又開始熱鬧瞭,平日的早安問候已經被暴雨淪陷的照片、視頻和吐槽所淹沒。

20日上午10點,平常基本已經結束的早高峰完全沒有結束的跡象,二環下層,積水已經漸漸排完,因為下口被淹,我們所在的東二環上層依舊無法動彈。

直到12點左右,早高峰漸漸結束。道路救援的師傅終於提著電瓶步行上瞭二環,熄火瞭一夜的車子終於能重新啟動瞭。

現場沒有交警,不能再這樣等下去,大傢商量之後,指揮車輛往兩邊靠,從道路中間讓出一條“生命線”,讓最裡面的車輛掉頭逆行先下二環,然後大傢逐漸掉頭往回走。相比昨晚,這時候的車主都異常配合,大傢默默認可瞭這樣的建議並遵循先後秩序。

車子開始慢慢移動,盡管依然擁擠,但終於有瞭回傢的路。

是的,從19日夜間12點到20日中午12點,這段8公裡的路程,我們整整走瞭12小時。

記者二手餐飲設備收購手記

四年過去瞭 我們又一次相會在現場

7月19日晚10點,平靜的窗外突然開始狂風大作,電閃雷鳴,此起彼伏的閃電把夜空照得亮如白晝,轟鳴的雷聲把睡夢中的孩子嚇醒,哇哇大哭。緊隨而至的是噼裡啪啦豆大的雨點砸到窗玻璃上,越下越大。看著外面已經一片模糊的世界,我心裡明白:明天肯定又要出一天的臺瞭。

網約車?共享單車?通通沒有

作為一名從業八年多的記者,各種突發新聞的現場去過無數次,四年前的席卷昆明的“7·19”,我也是作為第一批次的記者趕赴淹水現場,一條短褲、一雙拖鞋、一把傘,走遍瞭已成汪洋的北京路。

20日一早,窗外雨已停,甚至還出瞭太陽。低頭刷朋友圈,果不其然,一波“歡迎到昆明來看海”的消息撲面而來,全昆明多處路段淹積水嚴重。我趕緊翻出衣櫃裡的防水沖鋒衣,穿上帶防水的重裝登山靴,背起電腦和相機,出門準備先乘車前往環城南路地鐵站,再搭乘地鐵前往已成汪洋的北京路北站隧道采訪。可一到電梯間,卻赫然發現電梯因為電梯井淹積水嚴重停運瞭。

出瞭小區,才意識到暴雨所帶來的交通擁堵遠超我的想象:門口的道路雖然沒有淹水,但排成長龍的車輛一眼望不到頭。我開始使用手機上的多個網約車APP叫車。15分鐘過去瞭,出租車、快車、專車一一試過,通通沒有司機回應。於是我又開始尋找有沒有共享單車,可樓下原本密密麻麻的單車已經全部被人騎走瞭。

最堵的一次“出臺”

茫然無助之時,恰逢一朋友駕車出行,正好要經過地鐵站,於是就厚著臉皮蹭上瞭車。從廣福路前往滇池路,車輛就始終處於走-停-走-又停的循環狀態。透過車窗往外看,廣福路已是一片車海,日新中路和滇池路均是同樣的景象,車子開到南亞第一城旁的怡心橋旁時,車流直接不動瞭,朋友幹脆熄火等待。

一路走來,沿途並沒有發生擦碰事故,隻是因為車太多,其他片區的車輛通行受影響,南市區一帶的道路就有大量車輛湧入。就這樣一直緩慢挪動2個半小時,車輛才終於來到環城南路地鐵站。進入地鐵站,可以感受到前來乘坐地鐵的人數有明顯增加,每臺自助售票機前都排瞭十個人以上。

購票上車的過程非常順利,車廂內雖然人多,但還沒有到沙丁魚罐頭的節奏。很快,就到達瞭火車北站地鐵站,步行穿越鐵路之後,終於來到積水隧道的處置現場,開始瞭采訪工作。

“其實沒有比四年前糟糕”

在采訪現場,我見到瞭相熟的同城媒體記者何瑾和合宇聰。他們都是一線跑現場的記者,有著豐富的突發新聞采訪經驗。

看到眼前一片汪洋的北站隧道,大傢不禁聊起瞭4年前幾乎同一時間的“7·19”大雨,那一次跑突發現場的也是我、何瑾、合宇聰。大傢普遍覺得,這次的降雨雖然也厲害,但相比起當年的情況,其實沒有那麼嚴重。“那年整個北京路,整個盤龍江全都是水。”何瑾回憶道。

而除瞭比較大的“7·19”,昆明近幾年來的其他降雨導致的淹積水報道,也都是我們幾個人在進行。四年過去瞭,我們又一次相會在瞭現場。知道要面對積水,所以大傢也都做好瞭準備:短褲、拖鞋、備用衣物、雨衣雨傘一應俱全,其他媒體記者有的甚至穿上瞭高筒水靴,這些都是在數不清的采訪工作中積累下來的寶貴經驗。

“這次淹水和其他現場采訪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,既然是做這份職業,就要隨時待命準備出發奔赴各種現場,習以為常瞭。”合宇聰說。

對我而言,也是一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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